两条黑影在楼顶固定好一根绳索,其中一人将绳索的一头系在腰间,然后缓缓滑下楼顶,另一人则留在楼顶双手紧拉绳索。
悬空那人从顶楼开始,一层层往下滑,位置正对着包宽正的病房。
与此同时,时来新的耳朵里听到一种急促粗重的呼吸声,极细微,搞不清楚从哪里传来,却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他站起身,手枪已经握在手里,快步走到病房门前,拉开门闪身进去,顺手又把门关上。
在病房里,他朝着小郑做了个手势然后指指窗外,接着蹑手蹑脚走到窗前,躲到窗帘的阴影里,将呼吸放缓静静等待着。
另一边的小郑也拔出手枪,却把枪口对准了房门方向。
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,先是脚然后是上身,在同一时刻,病房门上的门把手在轻轻转动,门外面的粗重呼吸声就算隔着门时来新都能听到。
窗外的黑影放开手里的绳索,掏出手枪将枪口移向病床。
房门猛然打开,时来新手中的枪响了,“砰”,窗外黑影中弹,紧接着枪声小郑也扣动了扳机,门外的人刚露脸,就吃了一颗子弹。
窗外的黑影急速滑落,身影离开了窗外,门外的人往后一仰躺倒在外面的走廊上。
时来新迅速离开窗户扑向门外,动作矫健比猎豹更胜一筹。
他跨过躺在地下的闯入者,冲过走廊,从消防梯往楼下跑,因为从泡影的视角里他看到,楼顶上那人已经从另一端的楼梯口消失。
时来新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一楼,然后顺着大楼的外沿绕了半圈,来到另一端的楼梯口,这时耳中已经听到上面“蹬蹬蹬”的脚步声,时来新等待了一息,就见一道黑影从楼梯上撞出来,时来新照着黑影就是一拳,他也不知道打中的是哪一个部位,只听“卡喇”细响,那人的身体被打飞起来,腾空后移了一个身位,摔倒在地上,躺在那儿动也不动。
这个是活口,留着还有点用,时来新走上前去把那人提起来,再往前走了几十米,来到包宽正病房窗户的正下方,那里也躺着一个闯入者。
时来新蹲下去探了探这人的动脉,没有了跳动的感觉。这时整栋大楼都被惊扰醒了,许多房间开了灯,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大楼,一时灯火通明。
魏应辉他们很快就到了,见有一个活口,意外惊喜,但这人也需要留院治疗,时来新生生把他的肋骨打断了。
魏应辉把现场勘查了一番,拍着时来新的肩膀说:“今晚多亏了有你在,不然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。我觉得奇怪了,你是怎么知道楼顶上面有人下来的?”
时来新早想好了说法,就说他对危险有种直觉,很是灵验,救过自己好几回。
楼顶那名闯入者醒过来了,魏应辉在病房里进行了第一次审讯,但那人嘴巴守得很严,暂时问不出来有用的信息。
包宽正受了一些惊吓,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,脑子倒是想通了,主动向魏应辉要求做控方证人,为对容家发起检控扫清了障碍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只要包宽正状态允许,魏应辉就会给他做笔录,逐步掌握了文物盗卖集团的犯罪事实。
魏应辉并没有对时来新保密,他允许时来新翻阅包宽正的笔录,因此时来新对案情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。
原来容家是昆昊的千年大族,家世传承了有一千多年,作为横跨多个朝代的名门望族,相较于普通人而言,他们对神朝的了解自然要更多一些,他们甚至拥有过神朝的奇物。
容家族谱上的第六代家主,他颇费周折地获得过一个玉佩,这件玉佩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奇特的地方,他便佩戴在身上,一直没有离身。
日子长了玉佩才显现出它的神奇,这位家主活到了一百三十岁,身体健康,精力还相当充沛,他知道自己的长寿要归功于玉佩,因而对玉佩非常珍视,片刻不能离身。
后来那玉佩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自行碎掉了,家主也在不久后离世,但这件事情被一代代传承下来,自此后,容家的每一代家主都不遗余力地寻找神朝的物品,只要有所发现,都会不惜代价弄到手里。
在将近千年的时间里,容家断断续续也找到了一些神朝的东西,但都没有发现神奇的功效,所谓神朝物品也难辨真伪。
到了现今这一代的容丰实依然一样,凡是容家的核心族人,脑子里都存着一个念想,对关于神朝的东西非常敏感。他在素南省工作的时候,结识了历史文物研究方面的大拿费映东,两人有相同的爱好自然相当投契。
费映东发现了乌杜古墓的事情,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单独操盘,也知道容家这不同寻常的传统爱好,双方面一拍即合,运用各自的影响力把这件事情封锁了下来。
但容家对费映东并不是完全信任,他们需要有自己的专家,以保证不被对方忽悠。于是,他们辗转找到了包宽正。
包宽正是容家拐了很多个弯的远房亲戚,在神朝历史的学术研究方面,虽则年纪轻轻,但已有所建树。
容家给了
第464章 证人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